然失了明的盲人,只能靠池砚带着行动,在车起步之前,池砚带着裴问余安安静静地在车厢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好。
    裴问余头靠着车窗玻璃,眼神空洞,一语不发。
    池砚轻叹着气,把裴问余的头拨到了自己肩上,底底地问:“小余,睡会儿?”
    裴问余木偶似的闭上了眼睛,许久才惆悒地嗯着。
    回到家后,池砚忙前忙后,先是哄着裴问余躺上了床,见他听话的闭上了眼,才退出房间,跟等在厅堂的何梅说上几句话。
    何梅脸上敷着一张黑呼啦差的面膜,张不开嘴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小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池砚疲惫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摁了摁眼睛,偏头又看见亲妈的模样,糟心地说:“妈,先把你脸上的玩意儿掀了,我这儿严肃着呢。”
    “……”何梅:“五十块钱一张,我这才刚上脸五分钟,败家玩意儿。”
    池砚:“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话里有话,何梅拿下面膜,问:“什么意思。”
    池砚挑着重点,简明扼要地把小北地情况说了一遍,“妈,小北情况不太好,如果确诊,咱们这里的医院,肯定吃不消这样的病人。他还那么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