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且决绝,池砚张着嘴,想怒斥,想反驳,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说辞。
    冷静过后,何梅的话,在他脑中千回百转,随着时钟正当午夜的嘀响,池砚骤然回神,然后,他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何梅说服了。
    池砚沮丧地颔首,说:“妈,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何梅重新敷上了面膜,又换了另一副面孔,不疾不徐地继续说:“我在省会有两个项目,正好有点人脉,明天帮你们问问那边儿童医院的医生,别担心了,妈在呢。”
    医院或者医生,池砚没怎么担心过,这种病,这种手术,如果真的动起来,对裴问余来说,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池砚没跟何梅提这一茬,毕竟,如果房子拆了,钱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就是不知道,小北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好了,不早了,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小余睡了吗?”
    “不知道。”池砚抬头看了看楼上房间的门,说:“应该没有吧,睡不着的。”
    何梅犹豫片刻,说:“你跟他关系好,这两天……多陪陪他。”
    “好妈,我知道。”
    池砚在二楼的走道里徘徊两圈,最终没有回自己房间,他打开客房的门,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