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顿了顿,说:“小北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如果以后继续透析的话,那么化疗的意义不大,基本没什么效果。如果换了新肾……我不确定新换的肾,能不能承受住化疗所产生的强烈副作用,而且……”
而且身患重疾,没有医生愿意把珍贵的肾源轻易交付。
谁都冒不起这个险
裴问余自嘲地拉着嘴角,“就是说……不管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呗?”
徐医生一时无言以对,他重新戴上眼镜,抬起脸,却换了另一个口吻:“小余,我脱了这身白大褂,你好歹叫我一声哥,哥给你一个忠告,你先安心考试,没几个月了,等考完试,我给你联系省会儿童医院的专家,没到绝路,还有机会的。”
是啊,没到绝路,可眼下,摆在裴问余眼前的是无数条岔路口,他抬起腿,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往哪边踩。
从医院出来,池砚没叫出租车,他见裴问余魂不守舍地往前走着,只能跟着他。
他们走到公交车站,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司机大哥开了门,冲着他们说:“这是今天最后一班车了,上不上来啊。”
“上!”
池砚拉着裴问余上了车。
车内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裴问余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