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叹了口气,说:“不行。”
池砚:“我如果一定要去呢?”
“池砚,你不要逼我。”何梅撩手披开了头发,散发随意搭落,偏长的刘海遮住了何梅的眼眸,她的声音格外冷,“只要你踏出弄堂一步,我不仅会断了小北的救命粮,还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外婆——她很担心你,已经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妈,事情做得太绝了。”池砚面无表情,“你是在威胁我吗?”
何梅:“算不上威胁,这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利害关系,事实而已。”
压抑的沉默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占领了房间,池砚曲抱着腿,把脸深深地埋进里面,他不想说话,拒绝承认,可心中的怒火冲冲却抵不过摧心剖肝,呼吸都带着疼。
裴问余也会这么想吗?
楼梯间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稳重且有规律,何梅知道,是陆文彬来了。她轻轻柔柔地抚着池砚后脑勺的头发,说:“池砚,听话,我知道你听进去了。”
这一场拉锯战,何梅赢了。
虽然赢得不择手段,但至少,目的达到了。
第二天,何梅没有收拾任何行李衣物,带着池砚和老太太走了。
池砚甚至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