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问余取完号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你笑什么呢?”
    池砚冷不丁被噎得一晃,做贼心虚地藏好手机,“没什么,咳……你取完号了?我排多少?”
    裴问余把取的号和检查单一齐交给池砚,说:“前面还有两个人,应该挺快的,我们过去吧。”
    池砚:“好。”
    他们俩就算排着队,也没往人堆里挤,池砚双手插着裤兜,看似无所事事地盯着滚动的电子屏发呆,裴问余一人隔绝人群,挡着所有人有意无意的视线。
    这时,一个彪形大汉从隔壁间的检查室出来,表情不太好,左右不看地冲着人群跑了出去,裴问余的后背被这位大汉撞了,他一下没顶住,直接地压向池砚。
    池砚看似黏在电子屏的眼睛好像生了另一通视线,他眼疾手快地扶住裴问余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使的力道像猫挠人似的,反正架不住人。于是,他们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稳稳地贴在了一起。
    裴问余身上木质香水的尾调瞬间萦绕了池砚。池砚舒服地眯起眼睛,他语调里带着笑,假模假式地说:“小心。”
    时隔十年,再次受到这种针对性攻击,裴问余差点没抗住,他身体一僵,当场就想把这个不要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