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叼走。
    检查室又出来一人,池砚排着队,再过一个人就轮到他了。裴问余低头,看着若无其事的池砚,见他眼尾挂着若有似无的水波,好像故意勾着自己,要主动和他耳鬓厮磨。
    裴问余想,那我就成全你。
    “怎么十年了都没长点个子?”
    “嗯?”池砚一脸懵地抬起头,他万万没想到裴问余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掐着这条线,于是没好气地说:“差不多得了,还想怎么着啊?”
    池砚高中毕业后身高就没有力争上游的劲头,一直停留在脱鞋一米八的水平,关于这件事,他把黑锅全扣在了北欧的风水上。不过,玩笑归玩笑,池砚没在这方便在意过,因为够用就成。
    直到再次遇见裴问余,直到他们俩重新站在一块儿,这才发现,身高的差距,的确有点多。
    池砚问:“小余,你有多高了?”
    裴问余冷不丁又听见池砚这么叫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强行稳了神,说:“一八七。”
    “漂亮。”池砚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用的什么牌子钙片?推荐一下。”
    裴问余:“大学的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加入了篮球社,社团里的人都高,我只能每天晚上一杯牛奶,坚持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