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就算现在每天吞一头牛也不管用了。”
池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啼笑皆非,“去你的。”
两个人保持着自然的体态,想到什么聊什么,仿佛身体的距离近了,隔着十年的光阴也能少了些。
当肢体和心都慢慢放松下来,人也不再拘谨。
时间差不多了,裴问余说:“池砚,要我扶着你过去吗?”
池砚半仰着头,扫了裴问余一眼,逗笑着说:“谢谢不用,就两三步的路,我还没七老八十到着份上,留着以后再扶吧。”
“好,以后再扶。”
裴问余应着,侧了身让池砚走,这时,他眼角看到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池砚,阿婆是怎么没的?”
池砚知道裴问余说的是谁,他偏过头,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裴问余看不见池砚眼睛里的光了,他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正当裴问余准备拿什么东西盖过这个唐突的对话时,池砚却慢慢地开口回答了:“深夜突发急性心梗,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谁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走得孤零零的……她应该会怨我们。”
医院走廊的人多,但冷,池砚好像在发抖,裴问余想去握着他的手,暖一暖他的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