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角度,反过来看看这件事情——将心比心,对彼此都宽容些。”
这些道理,早在出国那几年,陆文彬就时不时跟他灌输过,但他听不进去,认为全是扯淡。现在大概是年纪到了,不那么中二了,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被棒打鸳鸯的怨恨了。
陆文彬说:“你妈其实挺想你的,就是没好意思直接打电话跟你说来看看她。”
池砚轻轻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快结束了,陆文彬眼睛一直凝视着手术室的门口,“我一直想对你妈好,我心疼她,所以一直顺着她,几乎有求必应,但是……”
池砚微微抬起头,等着陆文彬的后话。
陆文彬说:“但是这次,我得强硬一些了——等她出院,我就去跟你妈领证,不管结果是什么,天塌下来都得先把证领了。”
“……”池砚愣了片刻,才忍不住笑着说:“那行啊后爸,提早恭喜,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成。”
一声直白的后爸把陆文彬叫得瞠目结舌,一时没了话,直到手术室门打开。何梅被推出来时,人是清醒的。
医生看见迎面上来的是位陌生的面孔,例行问:“你是什么人?”
池砚:“我是她儿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