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外袍、鞶带,连垂落的长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从屏风后转出来,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楚霁鸦羽般漆黑的长睫往下一垂, 显出几分阴冷的神色来。
他附在湛卢耳边,低声交代了两句,随即广袖一振,缓声道:“走吧,不能让皇上久等了!”
“御史参你狎妓一事,楚霁,你怎么说?”熙宁帝自高台上俯首,皇帝充满威势的目光从十二垂旒后透出来,有种令人瑟缩的威势。
再软弱温和的皇帝,也是皇帝,浓重的威势根本不是寻常人能轻易抵抗的。
昭文太子是熙宁帝寄予厚望的嫡子,先太子丧期狎妓,等同藐视太子。换做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容忍此事。
楚霁跪在殿内冰冷的金砖上,闻言重重叩下头去,声音如碎冰断玉般清冽:“回皇上,恕微臣不能认罪,请允微臣自辩!”
“你说。”熙宁帝道。
他其实很不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楚霁幼年时奉宣皇后之命进宫,是晋阳公主景曦从小到大的玩伴兼幕僚,熙宁帝对他也十分熟悉,看楚霁更像看小辈,而非臣子。
“王大人。”楚霁看向参奏他的王御史,问,“方才梁公公念了大人的奏疏,大人在奏疏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