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觉得他夸张又好笑, “你不要搞得我得了绝症。”
她用手指的背部轻轻碰碰他的脸,明明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认识她,却还安慰他说:“没事的。”
他却很不满她的回答,剑眉立着眼睛去瞪她:“总是这样没事没事, 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是‘有事’?!”
她性格一贯四平八稳,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口头禅“没事”跟随她许多年。以前也就算了,可今天她,今天她从火场两度死里逃生, 左手臂被烧出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触目惊心。
护士替季清和上药时,他一直在旁边看,护士告诉他她这是深二度烫伤。那刻烫伤她的火好似穿越时空,燎燎烈焰像吃人的獠牙,也将他的手臂啃烂。
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总是没事,没事,没事。
可明明都伤成这样了……
如果那两次在火场里,她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他——白嘉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极深的后怕与失而复得将他席卷。
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眼眶的红意又加深一圈,季清和此刻刚醒浑身疲乏,用尽全部的力气抬起右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声音温和地和他说:“如果你离开我,或者生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