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美美。像她这种毫无人性,恩将仇报,连最起码做人的底线都没有的人,要不是她,你能变成现……”
    杜孑宇倏然住口,视线不经意看向江时烈手边的拐杖,幽黑的金属杆散发着冷酷的光泽,如同在暗处的一双冥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江时烈手里捏着茶杯,静静打转。
    这几年,他性子转淡,尤其是伤了腿之后,退场得猝不及防,那么骄傲的人,豪横都留在传说中的赛道。外人提到烈小爷,禁不住唏嘘怅然,旁人尚无法接受的事,更何况是本人。
    他始终不堕天之骄子之名,几次起落,跌到谷底的狼狈,都被藏在了那不为人知的背后,再次出现,依然是那个眼里只有赛道的烈小爷。
    杜孑宇脑中闪过几幅画面,不敢多想,猛男要落泪。
    他叹了口气:“要不我去说,把她刷了吧,到时见面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她。”
    江时烈将茶杯扣在桌面上,瓷器碰撞出清脆又响亮的声音,与他满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实在不怎么相符:“录,干嘛公报私仇。”
    杜孑宇不知为何,背上凉风阵阵。
    江时烈偏过脸,玩味地笑了笑,满脸不在意,黑色的瞳仁里跳跃着危险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