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管?”
    “管啊,可抓不到证据,被欺负的学生怕得要死,一个屁都不敢放,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这四个人里头,有人老爸特别有钱,年年砸几十万给学校当赞助费,学校也没法真把他儿子开了。”谢江不免隐忧,“周以汀怎么会跟他们走到一起,她和卢笑欢原来是一个班,后来她到了实验班,也没听说两人以前关系特别好。她想干嘛呀,自暴自弃了。”
    江时烈回想起周以汀和那帮学生在一起的样子,并不像普通好朋友的关系,那帮人一直在试探她,刺激她,他就像是她的挡箭牌,帮她完成任务,不然她就会被那帮人笑话。
    小孩子的把戏,幼稚得不能再幼稚。
    “她要自甘堕落,没人能阻止。”
    江时烈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世上,谁活得都不容易,举手之劳的帮助和舍生取义的奉献,完全是两个概念。父母都有自私的,就像他的爸妈,更何况无亲无故的两个人。周以汀就是被家庭保护得太好太好,以至于给她搭建温室的人不在了,玻璃房子破碎了,外面的狂风骤雨瞬间就能把她脆弱的心碾碎。
    可是,她的温室被打破,并不是她的错。
    江时烈有点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还在不断念叨的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