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她迷路了,热情地上来询问。
江月冲她笑笑,终于下决心推开房门。
病房刷得雪白,只有各种精密仪器发出轻微“滴滴”声。陆照年侧卧在病床上,点滴顺着输液管流进他手背中。
他面上带着呼吸器,双目紧闭,眼下略有青黑,头发不像平时那样打理得一丝不苟,反而稍显凌乱。一络子头发垂在他眼上,衬着柔柔停歇的眼睫,和她记忆中的模样略微重合起来。
他恐怕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对她出言讽刺。江月坐在床边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在床边静坐一会儿,她将带来的粥和风衣放在空无一物的床头柜上,准备起身离开。
不料她刚起身,裙摆太长,带得木椅在瓷砖地面上“刺啦”一声响,她连忙回身扶稳椅子。
抬眼,本该昏睡之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漠然看着她。
“抱歉,常信文让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被他盯着,江月突然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托江小姐的福,暂时死不了。”
他还带着呼吸器,声音听着不像从前那样低沉,反倒有些瓮声瓮气。
话里的讽刺意味太重,她脊背一僵,指尖握紧包带,几乎是想立刻抽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