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哪敢不丛。
只是见长乐公主的眼睛闭上了,未免声响,丝音只得趴在地上,一点点地捡起地上玉瓶的碎渣,哪怕手指被割了几道口子。
而长乐公主并没有睡,她只是想起丝竹刚才的话便恨,寒露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农妇,居然曾想取代自己。
寒露此刻正坐在暖轿里,被怀扬搂在怀里。
轿里放着火盆,寒露手上又抱了一个手炉,依旧觉得冷意袭人。
只是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风把轿帘吹起一角,她不禁打了个寒噤,怀扬去关帘子的时候,却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啦?”寒露问道。
怀扬不是那种遇事就惊慌失措的人。
“娘子,您看看是谁。”怀扬回头看着寒露。
寒露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便见风雪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瞧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姐姐……”寒露喃喃道。
“娘子,怎么办?”怀扬轻声问道。
寒露抿了抿嘴,最终摇了摇头。
如果陈玉涵真的想认自己,早就和自己联系了。
既然她不想认自己,那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寒露不动声色地朝陈玉涵挥了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