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走得安心一些吧。”
毛线没再推辞,点点头。
老王的身体已经彻底凉透了,毛线一早地就关了空调,屋里很闷。
即使这样,杜云还是先去拉了窗帘,没有谁愿意在洗漱的时候被人围观,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故去的。
毛线打了盆温水,又拿了他常用的毛巾,香皂。
有杜云的帮衬,这次衣服脱得很快。杜云和王鑫远俩人扶着,毛瑾拿毛巾蘸了水,一点点给老王擦洗身子。
从头到脚,一点点擦拭。
仨人都没有经历过给人送终的事,王鑫远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们都还小,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是,完全是凭着心意在做。
触及老王的头时,毛线总感觉老王的头发比早上看到的要长一点,她手一抖,轻轻地揉搓着他的头发,打着香皂洗了两遍,再用毛巾蘸着水一点点擦干。
中间还叫王鑫远换了几盆水。
几个人都是抽抽搭搭的,可是谁都没有哭出声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之又轻,像是怕吵着老王一样。
等穿戴整齐之后,毛线看了杜云一眼,向门口看了看。
杜云明白,姐俩是想单独待会儿。
对着老王的遗体叩了三个头,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