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伯父,您安心地走,我会照顾好毛线、鑫远还有伯母的。”
杜云一出门,王鑫远这眼泪就绷不住了,他双手搓着脑门,问:“姐,咋办?”
“鑫远,别哭啊。”
毛线嘴上说着不哭,她这眼泪先落了下来,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揉着鑫远的脑袋,“别哭,别让咱爸操心了,他总是不放心你。”
“爸!”王鑫远的头抵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想说,他会好好地努力,他会照顾好家里。可是,想着他爸头一天还是满脸忧心地让他试试看,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姐,爸是不是知道他要走了,昨天才找我们谈话的?”王鑫远突然问道。
“可能是吧。”毛线愣了一下,看着老王的遗体,眼泪忽地从指缝里流下来。
从此以后,她就不用再叫他爸了,也再没有人会喊她一声闺女了。
当天晚上,老王的遗体就被移至院外的灵棚里。
毛线和王鑫远也正式换了孝衣,在棚里守了整整一夜。
进入二伏后,天气很热,即使到了深夜,那风也是温热的。院子外面有很多香樟树,里面钻了蝈蝈、知了还有数不清的蚊子,闹哄哄地叫。
王鑫远一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