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张一合:“你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替你妈向我道歉。”
杜云呼吸一滞,手臂跟着一松,怀里的人就挣出去了。
“我们……”毛线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我和你妈,在心里都有过打死对方的念头。”
杜云摇头,伸手想要摸一下她的头,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我也有过让她消失的念头,就在今天早上!”她的两只手交错再一起,手背上霎时起了几道白印:“我想我能够理解她了!”
毛线的声音低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搓了又搓。
“是我不好!”杜云捉了她的手过来,按住手背上暴跳的血管,抚了一下又一下。
毛线挣了一下,又被他带入怀抱。
“不怪你,我的错!”杜云将她的头扣在胸口,揉了又揉。
他尚未进入婚姻,就被这婆媳问题搞得晕头转向,他最在意的两个女人,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他手里像是捏了两条线,他要紧咬牙关,用力将它们往一块儿搓,一下又一下,想要让它们拧成一股绳,可在他松手的瞬间,两条线又各自分开,弹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一加一不一定非得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