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救身之恩,知遇之恩。”云叔此时听舸翁亭提到此事,莫名心中有些忐忑。
    舸翁亭道,“那你觉得舸笛要是站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云叔心头飞快地掠过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谨慎道,“阁主何出此言?”
    “有些好奇,”舸翁亭说话的速度有些缓慢,似乎真是困惑,“舸笛是杀了我兄长一家的凶手,可也是我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于你有恩,自是与我感同身受。那你来说说,是报仇重要呢,还是让他延续我大哥的血脉重要?”
    云叔:…………
    伪善,恶心。
    云叔仿佛有一口血哽在喉头,咬牙咽下一腔愤恨,想要吐一句“不知道”。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有拍马屁的人上了。
    “阁主大善!可那畜生不如的孽障必须要千刀万剐,万万不可手软!!”
    “不错,此人弑父杀母,还偷走咱们玄机阁天鉴匣的钥匙,罪不可赦!”
    舸泰周是个老实人,此时小小声嘟囔了一句,“天鉴匣本就是人家家传的。”
    旁边立刻有人喝道,“你说什么?!”
    “列位说得对!此等恶徒,决不可放过!”舸泰周立马改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