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没被牵着,此刻追着小区里另一只在被主人遛的狗跑远了,闫乱呆呆地站在路灯下,他大脑和身体的连接像是被整个切断,大脑在想:我得回家、明天要上课、先去把不乱追回来吧。
可身体动不了,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像和路灯在比谁站得比较直。
突然闫乱感觉到一阵密密麻麻的触感从脸部皮肤汇聚到自己的眼眶四周,他呼吸变得用力又深长,眼眶被液体占满,顺着脸颊落下来。
此刻小区里在散步的人不少,但闫乱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如果说他前几天只是被流放到一个杳无人烟的极寒之地,那么现在的他就好像被这里的某个野兽突然攻击,那野兽把他的心脏剜了出来,埋到了冰川底部,让他再也出不去。
“你的狗吗?”“是你的狗吗?”“你哭什么?这是不是你的狗啊?!”
恍惚中,闫乱终于听到了从外面世界传来的一点点声音,是个沧桑的男声,他用力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水分挤掉,才看清面前的人。
是个保安,手里牵着不乱,正叹着气看他,闫乱整个人还迟钝着,他喉结动了动,而后伸出手,牵过保安手里的狗绳,声音听起来不真实:“我的,谢谢。”
保安蹙眉担心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