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言宁佑拖了个超大号的沙发豆在屋内坐下,窗明几净,旭阳若火,就像他被言宁泽发现的那天一样。
屋内蝴蝶鳞翅的细闪在屋顶投下薄薄的辰光,言宁佑对蝴蝶的认识不多,只能勉强喊出其中几个。而言宁泽看了一圈后,就垂下头摸着膝盖上的毯子出神。
哥哥不喜欢吗?rdquo;言宁佑以为对方会想要留下魏安鸢生前的那些东西。
不喜欢。rdquo;从骨骼的缝隙里泌出的酸液,侵占了心脏搏动的空间。言宁泽很少会指责旁人,无论是言易旻、魏安鸢还是现在的言宁佑。
可仔细想来,其实他身边的每一个亲人,都曾割裂过他的魂灵。
在空荡的言家别墅,言宁泽第一次看到俞娅楠时,那个女人穿着魏安鸢的衣服,涂抹着他母亲的口脂,张着鲜红的丰唇,告诉他mdash;mdash;你有一个弟弟了。
那时魏安鸢还未在雪崩中消失,言易旻也正值壮年。言宁泽站在一片鳞翅静默的屋内,耳边却满满的都是雨林中呼啸而过的嘶鸣,那些声音盖过了言易旻的喃语、俞娅楠的呻吟,以及崩塌于脑海中的惨叫。
早在言宁佑出现于言家之前,很早很早之前,言宁泽就知道对方的存在,甚至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