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日子也不过是一个刻度。
当思绪开始在刻度的两点间跳跃来回,努力寻找其间更精微的记号的同时,一阵令人晕眩的惶惶然顿时袭上了我的心头。
如果这大半生可以用一叠堆得如塔高的资料夹做比喻,有关姚的那一卷,因为多年来始终置放不当的结果,造成微微的重量失衡,早已让整座堆高的记忆之塔从那一个名字开始,一级级出现了愈来愈无法忽视的倾斜。
青春早已如同开瓶已久的红酒,挥发尽了就只留下苦醋。
过去的二十年来大家都早已无交集了,为什么姚又想到要联络?我不解。
离群独立,不问世事已久的我当时我又怎会知道,我的老同学差一点就将入阁,登上他人生的另一座高峰?
基于社交的礼貌惯例,自然还是要交换彼此的手机号码与信箱,同时我也为自己不用脸书、Line 等等新颖的通讯方式连声抱歉,希望不会造成联系不便云云。短短四五分钟不到的交谈过程,试探性的欲言又止,似熟稔又陌生的诡异始终笼罩。
虽然心有忐忑,仍装作无心随口又追问一句:
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有。
姚顿了顿,口气少了刚才的轻快(市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