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打听好老婆婆坟地的位置,是在村北山上的坡地,村里死人基本都葬在那里。
高雄说:“午夜十二点开始施法,到时候现场只能有那老婆婆生前最亲的亲人,丈夫或者儿子、女儿都行,别人不能跟着。”
老婆婆的大儿媳撇着嘴:“让老二去呗,我婆婆生前就疼他。”二儿媳立刻不干了,说为什么不是长子去,两妯娌明显不和,差点儿吵起来。最后还是村支书拍板,让二儿子跟着,很明显,这婆婆生前偏心老二已经是村里的共识。
半夜,老杨按阿赞都坤的要求,拎着一只黑色公鸡,众人在二儿子的带领下来到村北后山坡,借着月光看到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现在是八月份,正最热的时候,可夜风一吹,我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冷。高雄斜眼看着我:“你得疟疾了吗?”
“不知道啊,这冷得厉害,还打哆嗦。按理说农历七月的晚上不该这么冷啊?”我回答。
高雄眼睛里带着讥笑:“那不是冷,是阴气。”我这才明白。
老杨妻子紧紧抱着儿子,生怕他感冒。老婆婆的墓在杨家祖坟的边角,站在坟前,大宝似乎很害怕,一个劲发出低声尖叫,还往妈妈怀里钻。“上次也这样。”老杨妻子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