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午夜十二点,高雄让老杨取出刀子杀鸡,把血洒在墓碑上。婆婆二儿子低声说:“弄脏了不好洗吧?这块碑花了两千多呢。”老杨生气地说到时候给你换个汉白玉的,婆婆二儿子这才不再吱声。我掏出手机,悄悄在旁边录像,准备以后留存,对客户来说,这是最有力的证明,比照片好使多了。
阿赞都坤将大宝抱在怀里,左手按着孩子头顶,右手五指张开,拨开坟包上的杂草按着泥土,开始念诵经咒。老杨拎着鸡,鸡脖处的血哗哗流在墓碑上,说来也怪,阿赞都坤怀里的大宝一动也不动,眼睛发呆地看着坟包。几分钟后,高雄让老杨把那只已经断了气的公鸡扔在碑前,再让婆婆二儿子跪下。
当阿赞都坤念诵的声音越来越高时,忽然公鸡再次跳起来,而大宝发出尖锐的叫声。我没想到才半岁的小婴儿,居然有这么大能量,能发出如此响亮的声,老杨妻子急得不行,生怕儿子把嗓子喊破,就想上去抱,被高雄一把拦下。他看着我,我明白这意思,连忙过去把她拽回来紧紧挽住。
那只公鸡就像又活过来似的,足足跳了两三分钟,阿赞都坤用手指蘸着墓碑上的鸡血,在大宝额头上画了个弯弯曲曲的什么符号,然后用手掌不停地拍他的脑袋,啪啪直响。老杨妻子哭着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