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阿赞隆在场,心里多少有些底,就都同意了。
有了昨晚的经历,今晚我说什么也不敢再睡,只好硬撑着玩手机贪吃蛇游戏。到了十一点四十,高雄从隔壁宿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灰色粗布背包,低声对我说差不多了,可以守在走廊里。我跟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楼梯处,高雄早就搬了两个塑料椅子在角落,我俩坐着低声聊天。十二点刚过,我忽然看到走廊最里面的宿舍门打开,走出一个人影,这人走得很慢,不歪不斜,朝我这边走来。
我刚要问,高雄抬手示意别出声,只好眼看着那人走来。在经过阿赞隆宿舍门口时,我看到阿赞隆也出了屋,缓缓跟在那人身后,共同走下楼。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到这人就是傍晚见过的工人之一,因为他是光头,所以很好认。
高雄站起来,打手势让我跟上。出了宿舍,那光头工人径直朝厂房走去,进了大门就拐向质检车间的方向。厂房内没开灯,走廊也没有窗户,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车间大门只虚挂着一把大锁头。光头工人好像有夜视眼,随手就把锁头摘下来扔在地上,推门进去。阿赞隆就像个幽灵,只跟在光头工人身后不到两米远,而光头工人仿佛完全没看到。进了车间,他站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