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半个多小时,才到达有手机信号的镇上。他把手机给我,让我小心说话。我握手机的手都没什么力气,从通话记录中翻到高雄的号码,拨打过去。老半天没人接,我连打几次,邓先生很焦急:为什么打不通?是他没听见,还是不认识你的号码?
他要是连我的号码都不认识,那就没熟人了。我苦笑,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多钟,这应该正是高雄一天中玩得最起劲的时刻,不应该睡觉。邓先生催我再打,坐在车里半天,我打了不下几十个,两分钟一个,但都无人接听。没办法,我只好去短信:我中了蛊毒,疮行动不便,现在被困湛江市xx县xx镇xx村邓家祖屋,快来救我。
邓先生盯着我编辑文字,可能是生怕我说出被邓先生坑害的事,然后放心地让我送出去,他叹着气:也不知道高老板今晚能不能看到,最后看到后马上去老挝找那位阿赞师傅。对了田老板,老挝那地方我没过去,好不好走?应该通火车的吧?
我想起之前高雄为了解阿贵中的鬼王法术,到缅甸的深山里去找阿赞达林康,好几天才回来,就哼了几声:火车?那地方有没有公路都不好说!邓先生大惊,说现在哪里还有没公路的地方。
你以为全世界都像广东那样村村通公路,家家有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