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南城、洒金巷。
嚓嚓——
甲片摩擦声不绝于耳,队队甲兵穿梭在洞开的朱漆铜钉大门中,从府内搬出各色珍宝,堆摞在府前的七级石阶下。
此刻,宽可由四辆马车并行的巷子中,站满了围观的越人,对那府邸指指点点。
一个耄耋老者站在水磨青砖铺地的巷道上吧嗒一口烟嘴,啧声道:“不愧是堂堂曹大学士的府邸,抄个家三天都没能搬完,你看那一对儿火玉大珊瑚,据说是从数十万里外的溟海中运来的,那么远的地界就算运块指甲片大小的石头过来都得价值连城,你说这珊瑚要值多少银子?不敢想!”
旁人叹道:“啧啧,这些曹大学士府中女眷一个个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嫩的能捏出水来,可惜都要被送去教坊司了。”
有人问:“曹大学士好好的怎么就被抄家了呢?”。
耄耋老者清咳一声,摆出一副地上知道一半,天上知道三分的架势,便开始高谈阔论。
旁边一个身背玄铁大刀,腰腰挎三尺长刀的黑衣武者将他的话尽收耳底。
正是刚辞别宋刀归去的李长安。
七日学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今天才在街边越人口中议论中发现,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