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的一队队甲士路过,他们腰间黑沉沉的铁木鞘包含着森寒刀刃,步伐整齐,黑铁甲片嚓嚓响着。
昆南城展现出强大的恢复力,越人们该吃吃该喝喝,仿佛已将往日的腥风血雨忘却,偶有人喝了些酒面色潮红,提起那大承鹰犬的只言片语时,酒馆内便有数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他。
再大的伤痕在时间下也会渐渐愈合,同样的,择道种的风波在普通人之间已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半月前那点画江山的神通太过伟大而不真实,以至于人们下意识将它当作一场幻梦,就算亲眼所见也如此,不然相比之下巨大的失落感足以将人击垮。
不过有些越人谈及那一场神通之时,神色满是骄傲。
“话说那一日云庭真人现身城中,施展法天象地神通,身高万丈,一低头险些撞落了太阳。他手执一柄山河笔,就这么一划!”说话的张三明用手指蘸了酒液在桌上画了个圈,面色潮红,用带着三分醉意与神气的口吻说到这儿就停顿下来,看着同桌喝酒的那位中年外地人,好像那些神通是他施展的一样。
“然后呢?”金玉堂又敬了张三明一杯。
“然后城内金光冲天而起,这一笔画出了山川湖海,日月星辰,那时候我还以为天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