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出,将他脑海中对屠刀的印象生生抹去。若这时候白忘机在这儿,倒是容易解决。
想着,又喃喃自语道:“不可,修行终归是自己的是,我怎能想着依赖他人。”他顿了顿,心中一动:“对了,何必从永字练起,不如从一横开始。”
他再度提起笔,也不想什么笔锋笔法,反倒闭上双眼,只将那纸想成是死敌的咽喉,就这么一横划出。
啪!
笔杆应声而断,笔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染出一大团墨痕。
李长安没有自怨自艾,反倒点了点头,刚才那一横似乎让他找到了些方向。至于断笔,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将心神凝聚在所写的字上,就无法分心掌控龙象术。
回头看了看旁边那一堆尚未染墨的新笔,本以为这有些多了,但看来上船之前,还得多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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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两日已基本化干净了,江岸上只留下些许残冰,与江面上不时卷起的白浪相比着,倒有些分不清哪是浪花哪是堆雪。
“画圣的行踪还未找到?”上官轻候临窗望向浮沧江上停泊着的青铜巨船,玄蛇不时从江面下翻腾出身子,在这个距离看来也只不过像几条蚯蚓般大小,并没吸引他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