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嗯了一声,便转头离去。
李长安装作若无其事,走到青铜阑干边看向江面,作看风景状,为了放松全身,甚至连龙象术也撤去了,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投向那船夫。
在阑干边站了半盏茶时间,玄蛇与青铜船上法阵已将船速带了起来,房间外风大得跟马背上能有一笔,李长安便在这时返回船舱。
关上舱门,李长安一颗心才止不住狂跳起来,他伸手摸向被掩盖在大氅下的八荒刀,用手指摩挲着刀柄,才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这间舱室不大,内里倒不是青铜的了,四壁裱着桑皮纸,地上铺着一层厚软的棕黄色兽毛地毯,还有炭盆,床榻,书桌等一应事物。
李长安走到床榻边坐下,将八荒刀横置膝上,喃喃道:“洪玄蒙……是他?”
那船夫离开的背影,此刻在他脑海中与数道身影重叠。
他从来没忘记那身影,在淮安城劈开乡亲们给他立的牌匾,在断龙湖边冷漠握住他的脖子,不可一世的龙骧卫。
又想起元庆身边护卫的那个万象境龙骧卫,也是失去了右目,李长安深深吸了口气:“很好,原来都是你。”
李长安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露出破绽。
原本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