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郭临川背起投枪踏上了天都峰。
三百六十五天走惯的山路,闭上眼睛都知道哪里落脚,哪里转弯,少了肩头的扁担和木桶,步履越发轻健,郭临川觉得自己腿脚似乎安上了弹簧,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有一种御风而行的错觉。
只花了两个时辰,他就攀上了苦汲泉。
郭临川喝了几口水,举头向西望去,一座灰白的崖头挡住了视线,满山尽是乱石,石缝罅隙里缠绕着荆棘和刺藤,荒凉寂寥。
他卷起裤腿,紧了紧腰带,在乱石间灵活地跳来蹦去,无移时工夫翻过崖头。
三棵雄壮的雪松成品字形伫立在贫瘠的灌木丛中,隔了丈许距离,还有两棵较细的雪松,枝条被山风吹得挂向一边。
郭临川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发觉在三株雪松之间,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穴,被一小丛灌木遮掩住,难以察觉,洞口处隐约有行走的兽迹。
那就是锦文鼠的巢穴了。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小心翼翼地退后,在雪松周围一寸寸搜索,果然又找到了两个隐蔽的洞口。
郭临川心中有了计较,他搬起沉重的石块,把另外两个洞口堵住,然后沿着兽迹的走向,安下一连串的绳套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