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的味道不同寻常,但长时间住在其中,已经难以分辨其中的区别,直至今日才恍然,这不就是腐烂的气息吗?
春天明明是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的日子,可随着这腐烂气息一日重过一日,他仿佛听到了丧钟响起,似乎看到了死期正一步步走向自己。
完了,全完了!所有的抱负都完蛋了!
孙孝哲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种念头就像老鼠毒蛇一样,反复的啃噬着他的心脏和躯体,痛道麻木,痛到想死!
然则,自古艰难唯一死,抚摸着青筋暴起的脖颈,手中横刀迟疑了许久难以划下去。
“大帅,你这是要作甚?”
一个声音刚刚在耳朵边炸响,他就觉得手腕处一痛,手中的横刀随之撒手飞了出去。
这时,孙孝哲才看清楚,来人竟是张通儒。
“大帅万勿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形势坏到不能再坏,咱们还能轻身而去……”
张通儒口中所谓的轻身离去,无外乎就是逃,孙孝哲清楚的很,但他带着几分冷笑的反问道:
“留得青山在?你告诉我,青山在何处,本帅又如何奔青山而去啊……”
酒坛捧起,又是一大口酒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