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春的眼睛才算睁开。
“永王息怒,襄城王没有禀报请准就擅自做主确实有错,但大军夜取江都是应有之举,也十分必要!”
这句话说的很平淡,李璘却听出了韦子春的画外之音,登时前倾着身子问道:
“难道江都有变?”
韦子春摇了摇头。
“有没有变现在还说不好,但十有七八,江都的情形与苏州也不差多少!”
说的虽然委婉,但也直等于告诉李璘,江都的官吏也是不肯服从他的。
李璘有些颓然,身子有些萎顿。
“怎么,怎么都要和本王做对呢?”
他开始在发问,又像在自言自语,陡然间身子绷得直挺。
“季广琛呢?让他来见我!”
“季节度已经率前军先一步赶往赶赴丹涂,只等天亮后,永王便可入当涂城歇息,然后大军再进击江都!”
丹徒与江都隔着一条长江对望,丹阳在南岸,江都在北岸,大军若要取江都,则必下丹阳。
好半晌,李璘竟突兀问了一句:
“那苏州呢?苏州派谁去了?”
“请永王放心,左军主将浑惟明引偏师攻苏州,此时说不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