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和清虚子两人,清虚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又道: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又装甚清白了?吐蕃人将长安城那些阿猫阿狗都赶走了,不正是咱神武军大显身手的时候吗?到那时,咱们就是克复长安的功勋之人,那些只顾着夹尾巴逃跑的人还有资格颐指气使,指手画脚?”
裴敬噗嗤一声笑了,清虚子的话他早想到了,甚至于长安被围之初就一直按兵不动,存的正是这种心思。只是他向来谨慎,当然不会把这些宣之于口。也只有清虚子孑然一身,没有负担才会毫无避忌。
不过,清虚子这种脾气倒十分对裴敬的胃口,于是就笑着反问:
“说与不说,裴某心里自有决断,又有甚区别呢?”
清虚子上前扯住裴敬,哈哈大笑起来。
“早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机会,当为此浮一大白,还不快上酒来,好让贫道喝个痛快!”
裴敬收敛笑容,道:
“军中规矩甚严,不得饮酒,哪怕一滴半滴也要军法从事!”
清虚子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座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贫道又不在军中,不受神武军军法约束。贫道知你这里藏着好酒,就别掖着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