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浪。
莫说是修墨,即使是早就察觉出苗头的李德,在初闻此话时,也忍不住吓软了膝盖。
沈濯日似未发现两人奇异、复杂的神情,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和修墨谈论起来。
红日西下,他方才掌握了这几日京中的情形,挥手屏退左右,起身往内殿走去。
镶金嵌玉的龙塌上,唐芯裹着被子,像只蝉蛹,只一个脑袋露在外头,呼吸绵长且平缓,睡颜很是恬静。
沈濯日刚走近,就瞧见了她怀里紧紧搂着的食盒,哑然失笑。
大手握住盒子,微微抽了一下。
“唔,别抢宝宝的吃的。”饶是在梦里,唐芯也不忘捍卫自己的所有物,爪子在空中挥舞几下,末了,一拧眉毛,背过身又睡了过去。
她该是累坏了。
泼墨般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丝丝怜惜。
安静地守了她一会儿,他方才放轻步伐,去前殿处理政务。
这一夜,乾清宫内的烛火一夜不熄。
紫夜时分,睡饱了的唐芯幽幽转醒,一见珠帘外有灯火的光晕,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啊?”她不高兴地来到龙案前,瞪着某个不爱惜身体的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