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繁花,蹬蹬跑上台阶。
“蓉妃娘娘?”刚煎好药的郑曦之从后院行来,恰巧撞见她,“您怎么来了?”
浓郁的药味涌入鼻息,像是燎原之火,烧得唐芯心口灼痛。
“你端的是什么?”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郑曦之眸光微闪,垂目道:“是皇上特地交代为贤妃主子熬制的安胎药。”
特地交代……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却如一把利刃直戳进唐芯的心窝,霎那间捅得鲜血淋漓,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单薄的身体微微一摇:“沈濯日!”
他怎么敢!
唐芯一把撞开郑曦之,直面殿门,牙关一紧,左腿猛地踹出。
“哐当”
并未落锁的大门应声开启,惊了殿中的宫女一跳。
内室,如一尊冷硬雕塑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天子睫毛微颤,搭在扶手上的手掌,黯然握紧,气息似在瞬间有了波动。
“娘娘,您先歇着,奴婢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此处撒野!”正在伺候贤妃安寝的青竹,一脸不忿的说道。
话一出口,天子古井无波的目光幽幽转来,黑眸深邃,却又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