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早已非他的一言堂,纵使在军中再有威信,难不成他振臂高呼,天下兵马便会响应不成?”
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打压荣家的势力,军中任要职者,皆被他明升暗贬,势力早已大不如从前。
“荣家或许无此等能耐,”唐尧顿了一下,直言不讳,“但皇上就不怕荣家狗急跳墙,使得我国陷入内乱,让景、楚两国坐收渔翁之利吗?”
沈濯日抿唇不语,他之所以一直以来按兵不动,其中最大的顾虑正因为此。
“皇上,您登基之初那么艰难的日子尚且能忍过来,眼下只不过是时机未到,证据有所不足,为何却心急了?只要再等上几年,待荣家的势力挤压至最小,于暗中搜集罪证,便可用最小的损失将这颗毒瘤拔除,您尚且年轻,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唐尧苦口婆心的劝道,企图说动君王改变主意。
“朕怎能不急?”一抹暗色染上眉梢,沈濯日只觉唇中尽是苦意。
从前他不怕,也等得起,可如今,世人皆知他的软肋为何,若不先发制人将隐患扼杀干净,他怕下一次,那千麟玉便会换做世间最毒的毒药,要了她的命去。
眼睑幽幽垂下,洒落下一片阴影。
唐尧张口欲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