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苦笑:“矛盾点就在这里,我安抚不了他,他就用越发激烈的哭闹刺激我,开始摔东西,砸东西,我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被他摔过无数次。有一次我打完工回去,半夜了,一开门全是泥土味道,他用菜刀把阳台门上的锁砍了,锁是我特意装的,就为了防着他闹起来摔花盆。”
毛非蹙着眉:“啊?”
“满地碎片和泥巴,他抱腿坐在中间,看我回来了就对我说,说他们实验组今天商量着去哪个小岛上玩两天,本来他也可以参加的,还可以带我一起去。他问我,如果我们真的没有钱,那就算了,可是明明可以不为钱发愁的,为什么要活受罪?”
“你发疯了吗?要是我,我肯定气疯了。”毛非还在意着那把菜刀,“他有没有在怨气中爆发,抄起菜刀砍你?”
“没有,没砍我,他自己割腕了。我顾不上发疯,我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带他去医院。”
毛非戳着薄薄的一次性桌布:“他怎么这样啊!这不是以死相逼么!”
庄周被回忆搅得头疼,喝一口雪碧:“我开始怀疑他心理不健康,好说歹说用了各种办法才把他带去看医生,但是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他就是要闹我。”
毛非吃不下了:“卧槽我听着怎么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