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股子劲儿,看起来的消沉都是为了触底即反。
    裴燃在里面站了一会儿,伸手敲了两下桌子。
    “来得晚了。”裴燃笑了笑,“没别的事,就跟你们说声,今年这儿要拆了,以后我估计没法来。你们俩非要待这儿也成,反正现在你俩自己的家在底下。”
    他低头看了看木板凸起的一小块,这是他小时候不小心倒了水上去还一晚上没擦才鼓起来的。
    “工作还行,生活过得去,有个在追的人。”然后他接着说,“有点难追,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屋子里有点回音,老房子的结构问题,裴燃听着自己的声音其实有点想笑。
    有点儿不合时宜。
    “别的就不说了。”裴燃最后看了眼那个棕木的小盒子,“我现在挺好的,不用想,也别惦记。”
    陆缺见他出来,什么也没说,在他前面往外走。
    这种时候说什么其实都多余,别人未必想听。
    上车之后裴燃发了车,开了双闪干停着。陆缺也不催,说了句“到了叫我”就直接睡了过去。
    裴燃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不知道在想什么,雪下得越来越大,雨刷器动个不停。
    他其实什么也没想,甚至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