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灏问,“真被猫挠了?”
“关你…屁事儿。”崔少言吃力地推着箱子往上坡的路走,“他妈接我的人是掉沟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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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飞来屿天蓝水清,空气里隐约浮动着与夏季无异的燥热。
许强胜一身迷彩服蹬皮靴,骑车拐进长满爬山虎的巷子,远远看清楚“飞来屿第一中医诊所”的牌子,门一如既往开着。
屋里点着一盏灯,这个时间诊所里没别的病人,光付老先生一个人坐在药材柜前看报。
身披一件旧得有点儿泛黄的白色风衣,头发白得很厉害,过了五十岁几乎谢了顶,老花眼镜被推到鼻翼尖,看模样还有点儿昏昏欲睡。
这是货真价实的老中医了。
“许老师。”付育新注意到他,报纸一收,“这又是哪儿不舒服啊?”
“哎。”许强胜笑起来,“其实没大事儿,我下港口接个新来的学生,顺路上你这儿看看,就我这腰…”
付育新扶正老花镜,起身:“到诊室里我看看。”
“别说,才三月,这天儿还挺热。”许强胜将迷彩外套脱了,扔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