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回头看见付靳端着碗站在院里。
    “我没怎么听见。”付靳走过来,“喝吧,喝了解酒。”
    崔少言这回眼睛依然是亮亮的,但付靳看出他是差点儿哭了,下意识伸了手。
    “别碰我。”崔少言单手端着碗,喝下去一口。
    比酸枣仁汤还难喝,又酸又苦又甜的,怪味儿。
    “快喝,喝了就舒服了。”付靳催促他。
    “我不舒服。”崔少言盯着碗里灯笼一样明黄色的汤水,随后看向付靳,“你不是医生吗,有没有那种,吃了就会一直很开心的药?”
    付靳看着他,最后沉声说:“没有那样的药。”
    “你确定吗?”崔少言看他的眼神有些儿执拗,“你不是经常糊弄我吗,那就糊弄我说这就是。”
    付靳的心脏忽而急促地跳动起来,他突然很担心,怕崔少言就这么哭出来。
    想他哭出来舒服点儿,但是又怕看他哭出来。
    “没有那样的药。”付靳再重复了一遍,说:“如果一直很开心,那就不是开心了。”
    崔少言怔了,眼睛里湿湿的,随后埋头将满满一碗解酒汤灌了下去。
    喝完他还是没能控制好,又抽了一口气,将空碗递给付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