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辞,只有格外尴尬地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俩父女从院子吵到了屋内,崔少言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失控的付育新。
    他给付靳发了条微信说先走,结果刚忍着腿疼慢慢走出院门,背后就有一道光照了过来。
    是自行车的车前灯,付靳跨在车上,车兜里团着橘子。
    “别走了,骑车送你回去。”付靳说。
    “橘子借我玩儿吗?”崔少言随即笑了。
    付靳没应,外头光线不大好崔少言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便像上回那样上了他的后座,两手搭上付靳的双肩。
    自行车驶出去,两人都没说话,估计还沉浸在刚才尴尬的气氛里没出来。
    “我家,我爸妈也天天吵。”崔少言率先打破沉默说,“后来还吵分居了。”
    “他们以前不这么吵。”付靳随口应道,车子驶入漆黑一片的树林,“你这是在安慰我?”
    “没有。”崔少言否认,“我这是替你缓解尴尬。”
    “小小年纪还挺会操心的。”付靳说。
    “没你操的心多。”崔少言说。
    骑车从诊所到住处真是一眨眼的事儿,崔少言从车兜里抱出睡得化成液态的橘子,结果付靳将车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