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听着李律师的念词,心里又漫进了无边的悲伤。
外公生前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似的自眼前闪过,她的亲人中,他老人家是陪她到现在最长时间的。
景年现在特别想念外公“混丫头”“混丫头”的叫她,多想再听见他叫一声。
桌子底下的手忽然被一团温暖包裹。
是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她抬眼看去,他的目光就等在那里,深潭般的眸子里泛着层层的暖意,目光对视,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一下。
景年懂他的用意。
她强迫自己逼退涌进眼眶的湿意,不在人前落泪。
李律师念完了年驰的遗嘱,会议室里有片刻时间,静得只闻呼吸声。
直到林叔拿着一叠纸进来,恭敬地喊,“小姐,打印好了。”
景年淡声吩咐,“一人发一份。”
“是。”
林叔一一发给各位股东。
第一位拿到的股东一目十行的瞟完三页的资料,面上一片震惊之色。
因为是从左边开始发的,右边的股东还没拿到,一个个的就伸长了脖子看对面的股东拿到的资料。
他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当一双双目光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