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把嘴里的鞋拿下来,钱满楼数到三的时候,她弯腰在茶几边上终于把鞋子从嘴里弄掉了。
然而,嘴疼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却还是没在他数一之前发出音。
“我,我……”
“你什么?”
钱满楼没有再把鞋塞她嘴里,只是用脚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鞋,嫌弃地说,“把鞋都给我弄脏了。”
苏意雪,“……”
楼上,书房。
景年盘腿坐在书架前,面前一堆年驰生前的东西。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一只手拿着照片,是一直放在年驰书桌上的照片。
他们一家人的合影。
照片中有四个人,可现在,只剩她自己。
耳边,薄谦沉的声音传来,低沉磁性中带着淡淡地凉意,“阿松打电话给我,说钱满屋拿着凉粉去找他。”
“嗯。”
“苏意雪人呢?”
“你怎么知道是她?”
景年低低地笑了一声,话出口又恍然,“哦,我接电话的时候你知道。”
“就算没听见你接电话,我也知道是她。”
可能是听着景年的笑声,薄谦沉眼底的凉意减了一分。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