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生甚至没有自称“本候”:“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太医身体一颤,自然明白侯爷口中的“他”指的正是当今皇上。
“侯爷当真不打算通知陛下?”
白棠生悠悠地看了一眼太医,低低地笑起来:“他曾经是我一人的殿下,如今却是天下人的陛下……不必。”
这时,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白棠生眸子睫毛抖了两下,撑起身子靠在榻上:“曹尚书,上奏的折子都准备好了?”
曹尚书答道:“卑职都已准备妥当,待陛下微服私访归来,必能看到这些折子。”
白棠生勾着嘴角轻笑:“甚好,解决了李颇,他便能无后顾之忧,全力推行新的政策。”
这些折子,是秦淼微服私巡这一个月里,白棠生替他准备的降罪李颇的罪证。
曹尚书似有不忍:“侯爷和陛下何至于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您又何苦如此?”
白棠生眉眼低垂,看着腰间的乳白玉佩:“你还不明白吗,陛下这次微服私访,留我镇守京中其实是对我的试探啊……”
他眉眼穿过窗户,看着窗外独自盛开的梅花:“他这是想看看,我在他离开之时,会不会有不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