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君长戚越发青黑的脸色离开了房间。
待人走得都没声儿了,君长戚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鲜于不颜问:“九千岁还不走吗?”
“你明知道鲜于子淳就是竹云的未婚夫,为什么不告诉阿苓?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竹云……跳进火坑吗?”
君长戚质问着,全然没了再外人面前的威严形象。
鲜于不颜像是没有受到波及一般,缓缓坐下,道:“竹云不是傻子,她才不会做那种跳火坑的事。灯节那天,你不在宫里吧?她有去寻你的。后来她也只能像往年一样,去城楼那里一个人看烟火。”
她一边说,一边回想着回来的时候,竹云眼里奔涌而出的眼泪。对方手脚冰凉得很,嘴唇也红肿。只是竹云一个劲的哭,她也问不出什么。
君长戚皱了皱眉,那天,他似乎去了颜家。
“那天,她见到了鲜于子淳,是不是?”
鲜于不颜用手指抚弄着盆里褐色的药汁,“大概是谈到了你吧。”
那天夜里,竹云破天荒地要和她睡,又说了很多奇怪地话。
最多的一句是,人总是会变的,我真傻。
真是个傻姑娘,人怎么不会变呢?这天底下,除了记忆不会变,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