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闷声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你别自不量力了”。
但桓修白垂在一旁的手被“骚扰”了,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拇指和食指间的缝里,趣味地转了转,桓修白情绪震荡,一时间嗓子都哽住了。
那是……
他唯恐对方消失似的,用战栗的手掌合握住那根亲爱的小指头。黑色的大伞倾斜下来,遮住了他和席莫回的脸。他在那伞下,哽咽着说:“你低一下头。”
“不许亲我,听到没?我可不会把重要的吻给一个外乡人。”席莫回挑眉看他,嗓音往上一扬充作强调,还是微微低下脑袋。
桓修白鼻腔酸涩,几欲落泪。
你会给的……你把能给的,仅有的,都给了我。
小巷囚屋中的老男人喃喃自语的真情,他历经时光轮回,才得以痛烂心扉。
狭小的伞下空间中,弥漫着雨水与硝石的气息,充满了他们紧绷到抽痛的呼吸道,嘴唇压在颤动的眼皮上,潮湿,但带有枪客特有的厚重暖意。席莫回禁不住眨动着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在这枚珍而重之的吻后萌生了。
骤雨变作了暴雨,长发淋湿,浑身滴水,炽烈的战栗在身体里窜流燃烧,他的血液,他的理智都被硝烟的火辣气息烧得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