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忽闪着,影子在眼底跳动,白果子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柜子外头仿佛是另一个天地,喧嚣过后余留下身着喜服的两个人,挑盖头,交杯,合衾,床幔下传来低声细语,白果子透过门缝望着一切,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茫然。
那男子松开手,白果子问他:“你不是新郎官?”
他笑笑:“我没说我是呀。”
“那你还诓我……诓我亲你!”白果子怒极了,压着声儿也掩不住喷薄而出的愤懑。
“你也诓我呢,明明是你先假扮的新娘子。”还有理了,“再说,哪有新郎自己一个人进新房的,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能怪谁,还不就怪自己是个妖,没长见识。
今儿算是倒了血霉,生犀角没找见,还被个凡人占了一通便宜,白果子瞪着眼前的男子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可瞪着瞪着,愈发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起来。
“我想起来了!”差点喊出声来,白果子恍然道,“你是那只走地鸡!”
“走地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昨日在媚香楼便是你把我丢下楼的。”真是冤家路窄,“你在这儿做什么?”
“抢亲啊。”男子笑笑,“新娘没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