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来。在外边吃饭的支付记录还能够搪塞,转给许之枔的那几笔钱在他妈那儿才是最大的疑点。
删了许之枔之后交易记录里显示的仍然是备注名。“你为什么给那个许什么什么转那么多钱?”
“……就,一起吃了一次饭,他结的账,之后我转给他。”
“你天天在外边吃?你不用赚钱,花钱倒是潇洒嘛。还跟人一起吃,除了他还有谁啊?我就说你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就没学个什么好——”
他垂着头听了会儿,然后提醒她:“你手机有来电。”
……
这一通电话把他妈的说教搬到了马路上、公交车里,直到进了一栋外观不起眼的建筑物后话音才戛然而止。
外边挺热挺晒,这里边的温度却瞬间把人送到了西伯利亚。
这是县城唯一的殡仪馆。
付罗迦此前没来过这儿,在路过吊念厅时看见里面的舞台和麻将桌还是有那么一点惊讶。另一种装饰稍微肃穆一些的房间正中摆着些四四方方的手术台一样的玩意,只不过上面铺着的布不是白的,而是跟礼品盒衬里一样光溜溜金灿灿。在目光触及上边那些陈放的遗体之前他就移开了眼,说不清是为了避讳还只是单纯觉得害怕。
走廊是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