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纸用的大小焚炉排得整整齐齐。现在只有两台焚炉燃着火,他三舅站在其中一台前边。
三舅胸前别了朵惨白的小白花,脸色倒是很红润。“付罗迦怎么没上课?”
“他请假休息几天。”他妈推他一把,“问你呢,说话!”
“……对。”
然后就进了一间吊念室。麻将桌围着坐了一圈人,洗牌的声音听着相当热闹。几个中年女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聊天,面前摆着果盘。
“……哎唷,她走的可不安稳啊,眼睛睁得有茶杯盖子那么大,这边的化妆师弄了好久才给人合上——”
“听说那个病到最后大多数人都是痛死的。”
“造孽哦。”
“宁清来啦?哎,这是你儿子?他不上课?”
“在学校请假了。”他干巴巴回答。
他妈又一推他:“怎么不叫人!有没有礼貌!”
“来了就先去参灵*吧。就在隔壁放着呢。”瓜子壳被吐出来。
他妈皱眉。“他也该去?”
“小辈给长辈磕个头是应该的呀,规矩就是这样嘛。”
他其实没怎么明白参灵的意思,直到他看见那个房间里的停尸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里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