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起来,手里还扯着围巾的一头——另一头还被许之枔捏着。
没多久就发展成了许之枔用根围巾牵着他跑。雪尘不间断地扑到面上,同呵出的白气一起向后流淌。
羊毛围巾上很快挂满了一簇一簇的雪粒。付罗迦不再坚持让他戴上了——雪水流进脖子里可能会感冒。
这才晚上八点,街道上却十分安静。路边新刷上的白漆的树干在车灯扫过时莹莹发亮。
县城不是没有稍微繁华一些的地方——名义上的城中心有数家小型商超,人流量不小。
付罗迦感觉到他们是朝远离城中心的方向行进。
“你应该不记得了,”许之枔停了下来,“有一年你在小区花坛里堆了个雪人——那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付罗迦看向那块熟悉的碎石地,呼吸有些加重。他知道有个窗台正对着这边,如果那里有人,能看见许之枔和自己。
“你问我应该叫它什么,我说火火。你不肯,你要叫它妈妈。”
“……”
“然后它过了一晚就化了,你看到那摊水差点没哭出来——”
“行了……”付罗迦捉住许之枔往自己脖子里伸的手。
许之枔挣开了,手指继续向后,把卫衣的